
撰文|林立雄、Fred
紀錄劇場,為臺北注入全新觀點
過去的阮劇團,一向以改編經典劇本為台語喜劇作為特色,如莫里哀喜劇《妻子學堂》、莎劇《仲夏夜之夢》等等,介紹給同樣與他們生在這片土地的「嘉」人。今年劇團特別希望推介觀眾新的表現形式,將源自於歐陸的「紀錄劇場」,著重於反映社會實況、挖掘民眾議題,在公民運動蓬勃發展的當下,為觀眾提供一個介入的角度與嶄新的觀點。

這次,他們將嘉義東石的人物風景裝進《家的妄想》,讓臺北的觀眾們走進一個在都市中看不見的想像。
剛開始接到這個難題,汪兆謙笑著說,「因為耿一偉老師的關係,我們劇團、莊導、蘭權導演就被兜在一起,合作紀錄劇場。我們使用的影像物件,就是莊導拍攝的『家的妄想』。」這也就是為什麼這個作品會叫做《家的妄想》。
「不論是文本本身和整個戲成形的過程,《家的妄想》對我而言都是一次前所未有的創作經驗。」紀錄劇場對於台灣劇場而言,是很新的表演形式,對於阮劇團所有的創作者而言亦是一項很大的挑戰。「因此,我相信這次將給大家一個很不一樣的我,很不一樣的戲。或許,對看慣台北劇場的觀眾而言,也能提供一個不同的刺激和思考。」許正平說。

其實失敗本來就是我們的目的,因為我們提供了觀眾一個社會樣貌,一個臺北之外的世界,我們也告訴觀眾,我們其實無能重現社會樣貌。
「不過,這個作品走到最後其實就是一場失敗。」針對《家的妄想》中的詮釋,汪兆謙看似悲觀的說著,許正平卻解釋道,「其實失敗本來就是我們的目的,因為我們提供了觀眾一個社會樣貌,一個臺北之外的世界,我們也告訴觀眾,我們其實無能重現社會樣貌。」紀錄劇場強調如實地記錄人、事、物,但在重現真實的過程中,就會因為「詮釋」而帶有虛構的可能,這也是阮劇團嘗試跟「紀錄劇場」溝通的一種結果。
這次將《家的妄想》帶上臺北,阮劇團的團員們心中有些許忐忑,臺北的劇場觀眾對他們不是那麼熟悉是原因之一。「我們臺灣的劇場作品,真的很少有一個團隊是能夠把都市以外的東西帶進來,讓大家看到和臺北不一樣的觀點。」或許是因為生長在嘉義,他們會去關注一些很少人注意,甚至沒人會去關心的事情,《家的妄想》就是個很好的例子。汪兆謙又謙虛的說,「我們雖然往這些地方看了,也不能說看得很深,但我們是真的很認真在這些地方爬。」他們所關注的焦點,無論深刻與否,都提供了長久生活在都市中的人們一個全新又特別的面貌。
「我們其實就是一群土包子,一群生長在南部上,踩在泥土上的人。我們生活在鄉村,感受鄉村的陽光,和兆謙說的一樣,我們看的東西和別人比較不一樣。」演員余品潔聽完汪兆謙的說法後,也很有自信地和其他人分享她的感受。雖然,他們不斷將擔心票房這件事掛在嘴邊,不過他們彼此還是能夠開心的自嘲、鬥嘴。或許,這就是生長在嘉義的阮劇團才能擁有的知足、樂天吧!7月31日到8月2日,作為臺北藝術節開場團隊的阮劇團,他們即將在《家的妄想》中,把都市人不太注意的風景帶進劇場,讓觀眾體會體會鄉村小人物的悲歡喜樂!